说出来你不信,是我先动的心(皇后自白)
【说出来你不信,是我先动的心(皇后自白)】
略oo剧情,皇后视角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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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白天紫禁城里活着的是大清皇后。
那晚上的长春宫中住着的则是富察容音。
从宝亲王府来到这里以后,真正的富察容音很少再出现过,但也只有我知道,自打那古灵精怪的丫头进了长春宫,每晚在卧榻上偷偷扳着手指,打着第二天小算盘的自己居然是真实存在的。
我惴惴不安,因她白日里一个眼神,我惶恐难眠,是想到她任性妄为,胆大包天。那丫头身上总是写满真实,和其他所有活在宫中的人都不一样。但这傻女孩就好个故作坚强,戴着面具,担着仇恨,伤痕累累,一步一印,血迹斑斑。
我总想着对她好,护着她,谁承想她用这点做了庇护,以此寻仇,步步为营。到头来满城风雨之后,我训斥她为何如此,她竟高昂着头,目光闪烁地吐出一句,“娘娘宠我。”
很气。
但我忍了,叹口气,没发作。
我能怎么办,这是事实啊。
就如当日和纯妃的谣言一般,不过那的确虚假。然而,若叫人泼出我和璎珞的传闻,我能想到,那时在哪怕只是表面上装个样子否认一下,对我来说都太难了。
“我像他们说的那样爱你。”这句话,我只有憋在心里。
对任何人,哪怕是她,也不能透露分毫。
白天我处处退避,以求中庸不明,混淆了,模糊了,才好得很。她拿我当姐姐,我教她读书知礼,记得告诉她的那天,小人儿开心得什么一样。千恩万谢,又是研磨又是裁纸的歇不住。
我却从没告诉她,为那天说出这句话准备,我早备下了往后每一天的课程。
最开心的人是我才对。
那孩子,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每次把着她的手,教她描字的时候,我都会不自觉地手抖。她担心我,说我定是前日没休息好,但其实无论怎样休息,她手背的温度每一触及,都叫我心乱。
这样做是不对的。
我是皇后,不该有这种想法。
每天都完美地扮演自己,在宫里遇到那丫头回来了,悄悄看上一眼,随即转了目光,按捺住加速心跳。
这么些年,我爱一件事物,都得按教条走。我应该喜欢的,我必须喜欢。面对进贡和诞辰的各色华丽礼品,早已不觉新奇。
正因如此。
“我挺喜欢的”,就是很喜欢的意思。
我不管会不会压抑太多,保持现状我就知足,毕竟璎珞到底在想些什么,这问题我也搞不清楚。
傅恒的经历我了解过,他说,她把自己藏得太深,为达目的,感情也可以完整奉上,且虚幻莫测,难辨真假。
“姐姐,我失败了,你还要继续吗。”
一日他来,忽然问我,我一失手泼了茶盏。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压低声音,故作沉稳。
“我知道,你喜欢她,对吗。”
“……”
四下无人,我知藏不过了,轻轻点头。
“你怎么发现的。”
“这不难观察,而且……”
“你有希望,姐。”
“可是……”我叹了口气,“和你一样,我真的不知道,她的真心想法。”
“不,姐,我们不一样。”
“她也爱你,这就是不同。”
!
同理,傅恒也永远不会知道他来之后的那天晚上我把卧榻上的吊坠反反复复数了一千八百五十次还是激动得睡不着。
时至今日,她仍以皇后侍我,我也每天璎珞长璎珞短的呼唤。
怎么说呢,我还是那个态度。
人苦不知足,既得陇,复望蜀。
但总感觉她和我,都卯着一股劲,在寻找最最恰当的时机,待那茉莉花香中缱绻暧昧的情感渐渐积累至最浓最深……
可以说,为那刻的来临,我用整个前半生作了铺垫。
于是我等待着,等待着,等着所有欲望,都如电光石火一触即发。
已等了三十多年,也不少这两天。
这么想着。
璎珞已捧着茶盏,微笑向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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